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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在家庭中去培养德性、推扩良知?具体说来有以下几点

2022-07-06 09:55:24 发布 浏览 933 次

如何在家庭中去培养德性、推扩良知?具体说来有以下几点:

1. 立志做圣贤。人的志向如大海航标,是人生修养的根本,王阳明说:“夫学,莫先于立志。志之不立,犹不种其根而徒事培拥灌溉,劳苦无成矣。”(《示弟立志说》)立什么志呢?成圣贤。如开篇所说,王阳明自幼就立下了做圣贤志向,这也是宋明理学家的共同人生理想。立志做圣贤,就应该以孔子、孟子、周敦颐、程颢这些大儒为榜样,在家庭、社会生活中对自己提出更高的期许与要求,他这样教诲侄子王正思等人要“以仁礼存心,以孝弟为本,以圣贤自期,务在光前裕后”(《赣州书示四侄正思等》)。立志要趁早,因为“人方少时,精神意气既足鼓舞,而身家之累尚未切心,故用力颇易”(《寄诸弟》)。人随着年龄渐长,受到习气的熏染就越深重,特别是来自世俗声色功利的压力与诱惑,他告诫妹婿徐爱要坚定志向,“毋为习俗所移,毋为物诱所引;求古圣贤而师法之”(《与徐仲仁》)。当得知弟弟王守文贪色纵欲而身心孱弱,他痛心地责问:“弟既有志圣贤之学,惩忿窒欲,是工夫最紧要处。若世俗一种纵欲忘生之事,已应弟所决不为矣,何乃亦至于此?(《与弟伯显札》)

从事圣贤修养的事业叫“德业”,与科举求俸禄的“举业”相比,对于人生有着更根本的意义,但德业、举业并不对立,而是“二业合一”。德业有成,则举业可以事半功倍,用王阳明的比喻说,是“打蛇得七寸”,因此他反复强调要有志于德业,不应以举业为重,对愿意科举的亲人他会鼓励、指导,比如徐爱,他就详尽地传授应试经验,而当得知侄儿学业有进步,他会“喜之不寐”。而像儿子王正宪这样不是当官的料,他“一切举业功名等事皆非所望,但惟教之以孝弟而已”,知道正宪“立志向上,则亦有足喜也”。总之,现实人生的追求必须由道德理想志向来统摄。

2. 勇于改过。从儒家性善论出发,王阳明坚信人的本心(良知)是圆满无缺的,意念与行为的过失都是由于后天习染而起,即便有过错,本心仍是明明白白的,有自我审查、纠错的能力,可以一念自反,当下觉察到过错,回归到本心的昭明状态。他在家训中说:“本心之明,皎如白日,无有有过而不自知者,但患不能改耳。一念改过,当时即得本心。人孰无过?改之为贵。”人能时时戒慎恐惧,不断觉察到自己身上的毛病,勇于克治,才能持续进步,哪怕是圣贤,也是如此:“古之圣贤,时时自见己过而改之,是以能无过,非其心果与人异也。”(《寄诸弟》)

在生命的诸多过失中,王阳明认为骄傲是根源,也是人最容易犯的大毛病。他告诫儿子:“今人病痛,大段只是傲。千罪百恶,皆从傲上来。傲则自高自是,不肯屈于人。故为子而傲,必不能孝;为弟而傲,必不能弟;为臣而傲,必不能忠。”所以他劝勉子弟戒惩骄躁,以谦卑持身处世,“常见自己不是,真能虚己受人。”(《书正宪扇》)“谦”对于“官二代”子弟来说,确是对症之药。

3. 亲师取友。王阳明固然强调本心自觉、立志之于成圣贤的重要性,但同时也意识到“独学”带来的孤陋弊端,故此他反复申明立志须与亲近“先知先觉”的师友结合在一起。他告诫弟弟们要多向先觉者就正取益,“当专心致志,惟先觉之为听。言有不合,不得弃置,必从而思之;思之不得,又从而辨之,务求了释,不敢辄生疑惑”(《示弟立志说》)。这种既坚持探索真理又尊重师长的态度,情理兼顾,无疑是正确的求学心态。他晚年离乡赴任时还特地写了《客座私祝》提醒来访伯府的客人,也训诫子弟要慎重交游,警惕那些居心叵测、诱人邪僻的损友,多团结“温恭直谅”的同道君子,“德业相劝,过失相规”,齐心营造良好的家庭学习氛围。

4. 严治家政。随着家族声势壮大,门墙内外的桀骜不驯者、无所事事者、趋炎附势者、勾心斗角者也日益增加,这让王阳明越发感到不安,“念及家事,亦有许多不满人意处”,甚至怒斥这些不肖族人乃“操戈入室,助仇为寇者也,可恨可痛!”他对亲信的品性都仔细观察过,还点名批评过几个人:弟弟王守度“奢淫如旧”“颇不遵信”,经常抵牾总管魏廷豹;仆人宝一贪图小利,宝三“长恶不悛”,来贵“奸猾,略无改过”,添服、添定、王三“只是终日营营,不知为谁经理”。

他期待每个家族成员都守住自己的本分,看好家门,低调做人,所谓“家中凡百安心,不宜为人摇惑,但当严缉家众,扫除门庭,清静俭朴以自守,谦虚卑下以待人。尽其在我而已,此外无庸虑也。”(《又与克彰太叔》)

于是他一再叮嘱家众遵从他颁布的告示训令,服从管家的管束,“内外之防,须严门禁。一应宾客来往,及诸童仆出入,悉依所留告示,不得少有更改”,“尤戒饮博,专心理家事”,“不得听人诱哄,有所改动”,“但家众或有桀骜不驯不肯遵奉其约束者,汝须相与痛加惩治”(《寄正宪男手墨二卷》)。

遗憾的是事与愿违,王阳明没能在有生之年解决家人不争气的问题,他的苦心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。嘉靖八年(1528),在广西完成平叛任务的他自觉病重,苦等不到朝廷的批复就仓促返乡,半途病逝于江西客舟上,享年57岁,留下孤儿寡母及大片家业。在外侮内衅侵逼之下,家族很快就式微了。外侮包括来自朝廷政敌的打压,诋毁他的学说是伪学,以擅自离职的罪名剥夺了“新建伯”爵位及恩荫恤典,而悍宗豪仆、宗族子弟、家众童僮等也趁机内讧,为非作歹,用阳明弟子黄绾的话说是“家事甚狼狈”。于是以黄绾、王畿、钱德洪、王艮、薛侃为首的一帮弟子就介入王家事务,承担起“保孤安寡”的工作。他们的做法是让已经19岁的继子王正宪管理家务,嗣子王正亿才2岁,好好抚养成人,日后倘若爵位恢复,由正亿继承,王家其他成员扶植孤寡。先“严内外”,把豪仆恶少清除出门,再“分爨食”,让正宪、正亿兄弟俩分立门户,重在保孤安寡,轻财产分配。这些行动,从礼法情理都是名正言顺的,但也难免造成正宪、正亿兄弟两人“离仳窜逐、荡析厥居”的局面,各自走向独立的成长之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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